abnormal

我回来了。

什么都审核不通过干脆你们全平了得了。
挂了的链接可以通知我统一补。

Paradisaeidae

*老年加菲虫×RR贱设,ooc属于我,人物属于漫威和索尼

*半童话风翻译风,极度现实主义式童话

*请备好纸巾(开玩笑!)


        当灵魂和肉体之间的丝线被阿特罗波斯切断的时候,他们会改变原有的生命形态——起初是灵魂轻盈的上浮到几百英尺的某处,逐渐蜷缩成生命最原初的样子,体型缩小且长出翅翼,最终变成一只鸟儿,唱着不知名的歌向着彩虹的末端飞去。生命就是由这些轻盈可爱的小生命带来的,同时又要回到这样的形态里飞向肉体无法触及的乐园。


  当夏日刚刚耗尽它的生命的时候,彼得帕克的咳嗽症状再度加重,可我们都知道这并不是欧-亨利的小说,永不枯萎的常青藤能治愈的也只是心理疾病或者小说人物。仍然散发着热度的打印单证明了这点。他的每一个器官正在令人惋惜的枯萎下去,直到那颗跳动了数年的心脏停滞在某一秒,在“滴”的一声后永远的安静下去。


  是的,作为一个超级英雄,他不可避免的衰老走向终路,怀抱着他的爱情和赞美——当然这两者相当重叠,甚至和他相当靠近,体温像个小太阳似的熨在他后背上。年轻时较为紧致的、疤痕纵生的皮肤此刻有些稍稍松弛,但在他心里仍然相当完美。他向前方尽力舒展开他的手——尽管它已经不太美观。手背上松垮的皮肤和针孔青紫的痕迹毁掉了原有的白皙且修长的模样。他略微侧过身,顺着韦德手背上凸起的关节向下抚摸直至尺骨,力度轻柔得像在抚摸一只猫咪。


  但不合时宜的咳嗽毁了这一切,他急促的抑制住咳声,却让声音越来越大。因咳嗽而生的生理泪水顺着他的眼角落下来,混着满口腥甜的血味。他稍稍抽出点时间吸进一口气,肺部像是个老旧的风箱般极不情愿的被填满,接着是更加剧烈的咳嗽,短暂的缺氧使他眼前冒出一片金光。


  水。冰水、凉水或者热水。他需要水。


  心脏监测仪滴滴滴的急促响着,他用被泪水模糊了的眼睛看见水杯被递到面前,上面还印着匹彩虹小马。他抓起那只杯子一饮而尽,暂时性的平静了他的肺部和咽喉。他把那口鲜血强行返还回他的身体里,将杯子递还给韦德,俯下身吻了吻他的手腕。


  他感觉到那只手不易察觉的颤抖着把水杯放回原处,接下来他重新落入一个拥抱,像对待艺术品一样小心翼翼。韦德贴着他的耳廓小声耳语道:“你会好过来的,相信我,宝贝儿,这可不是烂俗八点档肥皂剧——至少有我的地方不会,他们绝不会分开我们。”


  彼得有些悲哀的笑了笑,他一向是个乐观主义者,但那些检查单、报表和他自己都清楚他自己的身体状况。他胡乱的发出几个鼻音应了应,拍了拍前雇佣兵的胳膊。为了转移话题,他指了指窗台上停着的一只鸟儿,那鸟儿似乎也带着点打量他的意思望着他,黑曜石般的眼睛小巧可爱。


  “嘿,你知道那是什么鸟儿吗,韦德?”


  “那儿有什么鸟儿吗——长着白翅膀的飞向彩虹的那种?但很遗憾的是,那儿什么都没有,它的周围连一根羽毛都没有。”


  彼得疑惑的望了望韦德,他看见那双隐藏在高耸眉骨下的蓝眼睛里没有任何嘲讽神色,于是他慢慢起身走向玻璃。那只鸟儿仍然在窗沿上静静地站着,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被吓一跳。它的体型与喜鹊相似,柠檬黄色的绒毛从脑袋下方延展至后背和两翼的那抹天蓝,尾巴较长,生长着白色的细绒,尾部卷曲起来像是钓鱼用的鱼钩。鸟儿抬起头望着他,接着颤抖了几下翅膀,向着天空飞去。


  他回到病床上,重又描述了一遍那鸟儿的样子。韦德耐心听着,一边翻着谷歌试图查阅。最后打开了张图片问了问他。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前雇佣兵把手机扔到一旁,他的眼神里带着点没有完全藏匿好的悲哀。


  “Paradisaeidae.”韦德试图用那种平常的语调说着话,“该死的小恶魔玩意儿……操他的!”


  “……停下,韦德.威尔逊,它相当无辜的充当了撒气筒角色。”


  “操,它就是个该死的小东西,小恶魔,贝蒂人工教具*!他是个卑鄙的死亡使者!”韦德完全丧失了对语调的控制,任由声音在屋子里回荡。死寂向着他们压下来,直到屋里的气氛几乎让人窒息。


  “可你知道的,这也几乎是事实了,韦德,我不能以一个没有结尾的谎言欺骗你。”


  他望着那对充斥着悲哀的蓝眼睛低声说着,那双眼里的光芒近乎微弱——像是漆黑一片的夜幕里,远处灯塔亮起的微弱光芒。他伸出手去触碰韦德的眉骨,粗砺的皮肤和他的指尖产生微弱的摩擦感,那缕光芒跳动了一下,但越来越远,他们都将要溺死在这片逐渐蔓延的、绝望的深海里了。


  “记得那个故事吗,韦德?'当命运女神剪断生命线后的'老故事?”彼得抑制住下一声的咳嗽,用他最柔和的眼神望着韦德,接着小声咳嗽了几下。他看着韦德点了点头,对着那片绝望的深海绽开了一个笑容,接着轻轻说道:“我会在彩虹的末端等你。”


  那片海上多了几颗闪烁的星子,蔓延的绝望止步于海底,他看见那里藏着满满的一个他,从少年到老年,从蜘蛛侠到彼得.帕克。他轻轻吻了吻韦德的唇瓣,嘴唇微微颤抖,他们在不带情欲的吻中沉溺,直到他脆弱的肺部开始抗议。


  “你的眼里一直装着星星——我有没有这么说过?让主流审美的雅利安蓝去他妈的吧,我喜欢棕色,它们让我想到带着无数星星的夜空,总是会让我奇异的平静下来。”


  韦德冲着他久违的笑了笑,他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似乎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都离他而去了似的。他奇异的平静下来,没有出现彼得想象中的r级片场景。他轻轻拍着彼得的背部,努力控制好自己的动作幅度,将彼得放在病床上。


  彼得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情绪的极大波动显然不适合现在的他。他极快的进入了意识的懵懂时刻,开始懊悔说出那个粗制滥造一般的谎言。他的灵魂在梦境中上浮,直至像一个气泡那样游出了躯壳,束缚着它的丝线被剪断了。它慢慢的蜷缩起来飘向天空,长出有力的翅翼,发出初生的第一声啼鸣,向着远处的彩虹飞去,钟声在它的耳膜里长久徘徊着。


  他的躯壳就像是安睡了一样,如果不是心肺监测仪发出冰冷单调的蜂鸣声,他的死亡连一粒灰尘都不会惊起。因此醒来的韦德.威尔逊把一把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把子弹准确送入其中。


  但无论谁都知道,韦德.威尔逊永远去不了彩虹的末端。就像他无论如何都看不见那只Paradisaeidae——窗台上的那只和怀抱里的这只,他永远踏不上它们的旅程。


*Paradisaeidae:极乐鸟,又称天堂鸟,有种说法是它能带来死亡。

*贝蒂人工教具:出自《肠子》,据说翻模自法国某位溺水而亡的女孩,后来被做了许多难以形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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